1968年12月,我从水利电力部黄河水利学校毕业,和我的其他22位同学一起被分配到三门峡水工机械厂工作。我们陆续从黄河岸边的古城开封,来到了同在黄河岸边的城市三门峡。
这一年,这一月,成了我们共同的转折点,我们从校门迈进了厂门,从家庭走向了社会,改变了我们在社会上的角色。从那时到现在,我们走过了漫长的日日夜夜,成了地地道道的三门峡人。
那时的三门峡小得可怜。当时我和3位同学一起从开封上火车,经过6个小时的旅程,才到了三门峡。一下火车,冷清寂寞的火车站,让我们有些失望。站在厂里接我们的卡车上,看着同样冷清寂寞的黄河路,两边没有几栋房子,更没有什么高楼。除了麦田,就是荒丘和深沟。一过铁路弯道,才见了几幢楼房,先来几天的同学告诉我们,这就是当时人们津津乐道的十一工程局的“六幢楼”。
我们都被分到基层岗位上工作,经过近一年的锻炼,才陆续转到各车间成为了不同工种的工人。我那时被分到了四连(当时各车间都按部队编制起名),也就是后来的结构车间当了铆工。车间的工人师傅把我们当成徒弟和亲人,在生产班组里,他们手把手教我们各种生产技术;在班组会议上,他们教我们如何做人;星期天,他们请我们到家里做客、吃饭、聊天……可以说,没有工人师傅当时的倾力相助,就没有我们的今天。师傅们的言行举动,使我们这些人生地不熟的“小年轻”感到格外温暖。
那时,钢花飞溅的铸造车间,弧光闪烁的结构车间,机器轰响的金工车间,都有我们这些年轻人忙碌的身影,如今,各个大中型水电站都有我们当时劳动的成果。同时,那时的我们意气风发,充满了正能量。我清楚地记得,有一次火车失火,正在比赛排球的我们乘着卡车自发前去救火。熔化的沥青烫伤了我们的脚、烧坏了我们的鞋,我们一声不吭,直到大火扑灭,我们才一瘸一拐地返回宿舍。我们还经常利用星期天到涧河滩参加劳动,建设大寨田,使涧河滩改变了面貌。
……
如今,几十年过去了,当年风华正茂的年轻人如今两鬓已染上了白霜,额头也增添了皱纹。然而,逝去的岁月历历在目,往事件件在心。我们虽然退休了,但是面对日新月异的祖国、日新月异的三门峡,我怀念过去,更展望未来……
(作者系三门峡新华水工机械有限责任公司退休工程师)
( 编辑:ljx ) |
我成了地地道道的三门峡人
来源: 发布日期:2017-03-07 作者:时昭晖 打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