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07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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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生情系三门峡

来源: 发布日期:2017-03-01   打印

    “望三门,三门开:‘黄河之水天上来!’神门险,鬼门窄,人门以上百丈崖……”在小学语文课本里,我学到了贺敬之的《三门峡——梳妆台》,第一次知道了三门峡这个地方。

    当时,我家住洛阳,距离三门峡并不算远。后来,我们一家从洛阳经宜阳、洛宁到卢氏,又从卢氏辗转灵宝,其间,几经三门峡,但每次都与它擦肩而过。1976年参加工作,我成为中国水电十一工程局的一名工人。那次,本该与三门峡“撞个满怀”,不料却被一列绿皮火车拉到新乡,送到濮阳,来到黄水滔滔的渠村黄河分洪工程工地上……

    尽管如此,但并不妨碍我对三门峡的了解。

    三门峡市是伴随着万里黄河第一坝而兴建的。在我身边,就有许许多多这样的工人师傅,他们是三门峡大坝的第一代建设者:身材瘦高的刘伙,淳朴的湖南人刘玉坤、欧阳权、陈德贵等,他们开山、打钻、爆破,不辞辛苦,任劳任怨。来自吉林长白山的老金头,在抗战时期就在吉林市丰满水电站工作,可谓“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我的班长李步达是江西宁都人,心灵手巧,为人和善……这些人都是为了响应国家号召,远离家园,告别妻儿,千里迢迢来到三门峡,为三门峡的水利建设奉献了一生。

    几年后,我从濮阳调到洛宁故县水库,这才第一次踏上三门峡的土地。走近巍峨壮观的三门峡大坝,看到了砥柱石、梳妆台、导流洞,心中的自豪感油然而生。三门峡大坝就像一道钢铁长城,拦住了肆虐的黄河,使它变得温顺起来,这是劳动人民战胜和利用大自然取得的重大成就。

    1981年,因工作原因,我调回了阔别多年的洛阳,在洛阳地区中级人民法院工作。直到1986年,我再次回到三门峡。

    在新的历史时期,安徽电影制片厂副厂长方义华继电影《焦裕禄》之后,又推出了另一部力作《大禹的传人》,热情讴歌新中国水利建设的开山之作三门峡大坝。1992年,在三门峡崤山宾馆,我和三门峡摄影家秦军校拜访了著名电影表演艺术家梁音、浦克,以及电视剧《闯关东》中朱开山的扮演者、著名演员李幼斌。他们三人在电影《大禹的传人》中均扮演了重要角色。梁音、浦克两位老师向我们介绍了《大禹的传人》的剧情,高度赞扬了三门峡水电工人治理黄河的动人事迹和历史功绩。后来,梁音在给我的来信中提到,《大禹的传人》在长春电影制片厂内部播映后,大家反响热烈,认为该片不错。他还介绍,导演金韬已带着该片飞往北京,为党的十四大召开献上一份厚礼。后来,我看到了梁音、浦克、李幼斌在影片中的出色表演,他们塑造的三门峡水电建设者治理黄河、改造黄河的英雄形象,给人们留下了难忘的印象。

    如今几十年过去了,三门峡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还记得刚来三门峡那会儿,我们在陕州老城栽下一棵棵雪松的幼苗,如今,它们已绿荫如盖郁郁葱葱,那一片区域也变成了风景宜人的陕州公园,现在已成为河南省最大的城市园林公园。一桥飞架南北,晋南贯通豫西,山西的煤通过三门峡黄河公路大桥运往全国各地,聚热发电,发展经济。三门峡人也能轻松跨过黄河公路大桥,走进关帝庙,来到普救寺,参观鹳雀楼;高速公路,连贯东西;高铁列车,一路生风。陕州地坑院景区焕发青春,各地游客争相参观、游玩,就连高贵优雅的白天鹅也从遥远的西伯利亚结伴而来,吸引了全国人民关注的目光,三门峡旅游市场也因此更加红火。

    我21岁参加工作,61岁光荣退休。40年来,三门峡教我成长伴我进步,也成就了我儿时的文学之梦。1986年,我从三门峡出发,奔赴长江上游,采访洛阳长江漂流探险队的英勇壮举,写下了长篇纪实文学《降龙敢死队》。数年后,我又在三门峡这片土地上,撰写了反映新中国成立以来全国最大的抢劫杀人案侦破历程的长篇纪实文学《追捕世纪杀人恶魔》,为三门峡的保卫者树立起一块纪念碑,这些文章都被国家图书馆收藏,成为那段历史的见证。

    还记得20世纪90年代的一个春天,诗人贺敬之莅临三门峡,我和朋友单国新(建市初期的《三门峡报》记者)前去三门峡宾馆看望他。贺老在我中学时珍藏的《放歌集》上题词,又在我的一本由他夫人、诗人柯岩签名的书上,郑重其事地签上他的名字。谈笑间,他甚至对自已当年的诗句产生了怀疑,“‘喝令李白改诗句,黄河之水手中来!’是不是太轻狂了?”作为三门峡的歌者,诗人对三门峡一往情深。作为三门峡第一位“荣誉市民”,贺老对三门峡天翻地覆的变化既惊又喜,一时间,甚至找不出最美最好的诗句,“三门峡的明天,正不可限量呢”!

    40年春风秋雨,我在三门峡留下了太多的汗水,也与三门峡结下了一生一世的情缘。衷心祝愿三门峡越变越好,三门峡人民生活越来越幸福!

    (作者系三门峡市中级人民法院退休干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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