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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人为何自称“炎黄子孙”?“中华民族”的称谓因何而来?史前传说中炎帝、黄帝时期的文明究竟是怎样的?这一切的答案,竟全在河南三门峡一处史前文明遗址的发现中……

探源寻祖庙底沟

来源: 发布日期:2017-02-24 作者:本报记者 孔令军   打印
 
庙底沟遗址公园规划鸟瞰图及广场入口
↑庙底沟遗址二次发掘现场俯瞰
↑二次发掘现场
↑中华民族的称谓或许就来源于庙底沟花瓣纹彩陶盆上的花瓣纹饰
考古界知名专家为庙底沟遗址公园建设建言献策 本报记者 张朝峰 摄

    庙底沟遗址位于三门峡市区青龙涧河南岸、韩庄村以北,距今6000年至4000年之间,是三门峡市重要的史前古文化遗址。它的发现,把仰韶和龙山两个时期的文化完整地承接起来,用考古事实宣告了“中华文化西来说”的终结,有力地证明了中华文明的传承有序和源远流长。庙底沟文化以其绚丽多姿的彩陶花纹为旗帜,开启了华夏民族浩荡洪流的先河,掀起了中国史前一次波澜壮阔的艺术大潮。1963年6月,该遗址被公布为河南省文物保护单位,2001年6月,该遗址被国务院公布为第五批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庙底沟遗址内涵分为二期。一期(下层)为仰韶文化遗存,命名为仰韶文化庙底沟类型。二期(上层)遗存属仰韶文化向龙山文化过渡性质的遗存,命名为庙底沟二期文化,它是承袭仰韶文化发展而来,又发展为河南的龙山文化。遗址出土仰韶文化和龙山文化陶器上千件,在中国考古界引起轰动。

    庙底沟遗址的发现,解决了仰韶文化和龙山文化的分期,更重要的是明晰了仰韶文化和龙山文化之间的关系。从而证明,中华民族的祖先从远古时代起经过仰韶文化、龙山文化直至商周,在黄河流域不断地发展,并创造了高度的文明,为研究中国古代文化的发展提供了重要的实物例证,甚至有专家直言:“探索中华文明之源,最直接的起点就是庙底沟文化。”

    开启“史前中国”的密码

    “自从盘古开天地,三皇五帝到如今”,这是中国人对自己历史最简单的概括。我们自称是“炎黄子孙”,那么炎、黄何许人?何时何地出现?怎么出现的?大家多是从《山海经》中的神话和民间传说得来,缺乏实物佐证。

    1921年,瑞典人安特生在河南省三门峡市渑池县仰韶村发掘了震惊中外的考古发现——距今5000年前的新石器时代仰韶文化遗址,从而确定了中国5000年文明史的说法。但在仰韶文化与之后发现的龙山文化之间,遗存文物间隔断代颇多,这犹如一块块残缺的拼图,让人迷失于那远离现代社会的洪荒时代,留下的一个个千古谜团,迄今尚无定说。

    上个世纪50年代,为配合三门峡大坝建设,由中国著名考古学家安志敏带队的中央黄河水库考古工作队进驻三门峡进行文物调查。在庙底沟,工作队在4000多平方米的发掘面积中,出土了大量的房基、窖藏、壕沟、陶窑等遗迹和以彩陶为主的各类文物。但与以往仰韶文化遗址发掘的几何图案彩陶不同,庙底沟发现的植物花纹彩陶和灰陶文物,将之前的仰韶文化与龙山文化连接了起来。这一发现一经发布,立即在学术界引起轰动,震惊了全国考古界。之后,安志敏先生根据发掘现场实际埋藏,把庙底沟遗址分为两个时期:庙底沟一期,距今约5500年至4800年左右,出土了以反映农业文明为主的植物花纹彩陶;庙底沟二期,距今约4800年至4500年左右,出土了属于从仰韶文化向河南龙山文化过渡时期的灰陶文物。根据发掘得到的特殊文化现象,中国文明史上新添了两个阶段——“仰韶文化庙底沟类型”和“庙底沟二期文化”。

    2002年5月,为配合三门峡城市建设,在得到国家文物局批准后,河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会同三门峡市文物考古研究所、郑州大学文博学院等单位,对庙底沟遗址进行了又一次大规模的抢救性发掘。这次发掘历时半年,共开10米×10米探方222个,发掘面积2.4万平方米,发现了仰韶文化庙底沟类型、西王村类型及庙底沟二期文化时期保存较为完好的房基10余座,灰坑和窖穴900多座,陶窑20座,墓葬1座,壕沟3条等遗迹,同时还发掘清理了200余座唐宋元明时期的墓葬,出土了大量珍贵的文物。这次发掘,不仅拓展了庙底沟类型的文化内涵,使进一步的分期在类型学和层位学上都有了可能;而且又发现了仰韶文化晚期的西王村类型和仰韶文化末期的西王村三期遗存,从而填补了从仰韶文化庙底沟类型到庙底沟二期文化之间的空白。

    据当时的发掘领队、现任河南省文物考古研究院研究员的樊温泉回忆,经过6个月的发掘,令所有考古科研人员兴奋不已的是,二次发掘规模之大、发现之多、收获之丰,在全国文化遗址发掘中也是极为罕见的,在学术研究上也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通过考古发掘可知,庙底沟遗址早在仰韶文化庙底沟类型时期,就已经初步形成了聚落结构的雏形。在它的东西两面都有壕沟相环,这些壕沟在当时不仅具有防御性质,而且依据地势还具有防洪排水的功能。居住区主要分布在遗址的中部和西部,在圆形的半地穴式和方形的浅地穴式房址之间,大量散布着窖穴和灰坑。制作陶器的陶窑也集中分布在遗址的西部,说明当时已有了专门的制陶作业区。从出土的生产工具种类看,仍以农业生产工具为主,同时还有渔、猎、采集和手工业工具,由此可反映出当时的经济结构状况。值得注意的是,在这一时期的个别灰坑中,出现了随意弃置尸体的现象,而且有的尸体明显呈挣扎状,说明是非正常死亡,从这里也可以反映出社会性质的某些微妙变化。

    经过两次发掘,已经能确定庙底沟遗址大概分布范围东西长650米、南北宽560米,面积约36万平方米,绝对年代为距今6000年至4000年,文化层厚度为1.5米至3.5米,并由此证实,庙底沟遗址仰韶文化遗存不同于半坡类型,有其自身的显著特点,且在豫西﹑晋南以及关中地区有一定的代表性,被确立的“仰韶文化庙底沟类型”奠定了仰韶文化研究的基础,即半坡类型﹑庙底沟类型﹑西王村类型,分别代表着仰韶文化的早﹑中﹑晚期,把整个仰韶文化的总框架基本上勾画了出来;“庙底沟二期文化”的确定,基本上解决了仰韶文化向龙山文化过渡这一缺环,证实了中华民族的祖先从远古时代起经过仰韶文化、龙山文化直至商周,在黄河流域不断地发展并创造了高度的文明,为研究中国古代文化的发展提供了重要的实物例证。

    更重要的是,庙底沟文化第一次确立了“史前中国”的地理范围。从全国先后发掘出的庙底沟类型遗址来推算,庙底沟文化类型以人口扩张为驱动力,大量向周边地区尤其是西、北地区移民,使得西到甘青、东至海岱、东北到内蒙和辽宁、南到江汉的大半个中国都被卷入考古学上的“庙底沟化”过程中,庙底沟时期的文化浪潮几乎席卷大半个中国,而这与商代政治地理范围有惊人的相似,在地理和文化上为夏商乃至秦汉以后的中国奠定了基础。而且,这一时期正是传说中“三皇五帝”中的炎、黄部落鼎盛时期,因此,学术界将之视为“史前中国”——也就是说,庙底沟遗址就是“史前中国”的代名词,更成为开启“史前中国”的密码,为研究“炎黄子孙”和“中华民族”的由来提供了可能。

    中华文明探源的起点

    破解千古之谜、揭开中华文明之源,成了数千年以来中国人一直渴盼实现的梦想,全面、系统、完整地复原中华民族的先祖们创造人类文明的那幅气势恢宏的原始画卷,生动、客观地再现人类远古文明的形成和发展历程,也成为中国历代学术界和考古界孜孜不倦的追求。2002年起,中国启动中华文明探源工程,庙底沟遗址的发掘,为这一工程提供了起点和坐标。

    上个世纪初在三门峡市渑池县发现了仰韶文化以后,在山东章丘的龙山遗址又发现了龙山文化,之后又在河南各地发现了很多与山东龙山文化相似但又有河南特点的同时期文化,考古界把它称为河南龙山文化,这两种属于中国新石器时期的文化过渡和发展到以后的夏文化。如果说仰韶村遗址的发掘,第一次证明了中国存在着相当长时间的史前文明的话,庙底沟遗址的发掘,尤其是庙底沟二期文化的发现,则是把仰韶和龙山两个时期的文化承接起来,有力地驳斥了西方学者“中国人种西来说”的论断,结束了世界学术界“中国人种西来说”的争论,第一次有力地证明了中华民族历史的传承有序、中华文明的源远流长。

    中华文明的开端是从传说中的盘古开天辟地以后的“三皇”“五帝”开始的,“三皇”指的是燧人氏﹑伏羲氏﹑神农氏,“五帝”指的是黄帝﹑颛顼﹑帝喾﹑尧﹑舜。神农氏也就是炎帝,起源于姜水(渭水的支流),黄帝,起源于有熊(河南新郑),他们分别代表着东﹑西两个大的部落,炎帝和黄帝活动的时期,正是庙底沟类型的繁荣时期,最后,两大部落进行了融合,就形成了我们现在所说的“炎黄子孙”,也就是说,中华文明的源头是从炎黄两大部落融合开始的,这个时期正好是“庙底沟类型”的繁荣时期。

    从庙底沟遗址出土的数量众多、绚丽多姿的彩陶和一些精致的手工艺品中,可以看出当时人们高超的手工技术和充满浪漫色彩的丰富的想象力。庙底沟遗址的花卉图案影响范围极广,可谓遍及大半个中国。根据中国现代考古学家,原中国科学院考古研究所研究员,北京大学教授、考古教研室主任苏秉琦先生的研究,这些花卉应主要是以菊科和蔷薇科两种花卉的花瓣为母体,与仰韶文化早期半坡类型时期鱼纹、几何纹为特点的图案不同,“庙底沟类型”遗址中出土的众多的彩陶图案中,最丰富、最具有代表性的就是变体花瓣纹,从这点就可以说明,当时的人们是崇拜花的,花是当时部落的图腾,所以就把花的形状画在陶器上,以便使他们的后人识别,用以施福和保护自己的后代。“华”字在古代就有花朵的意思,因此,以“华”为族名,“华夏”与“中华”名称里“华”字的源头,从庙底沟文化便可揭开这一谜底。陕西的华山、华阴县都与此有关,当时的人们认为自己处在大地的中部,就自称“中华” ,这就是中华民族的由来。

    庙底沟遗址的发掘,也为人们勾勒出中国的农业文明在当时已经处于发展与繁荣时期。中华文明起源于农业文明。庙底沟遗址发现并发掘以后,在黄河流域和长江流域的中上游地区,又先后发现和发掘了一大批与庙底沟同时期的文化,它们都以庙底沟文化为参照标尺,被认定为仰韶文化庙底沟类型。在这些遗址中出土的大量遗迹和遗物,都证明在庙底沟文化时期,中国早期的农业发展已经达到非常发达和繁荣的程度。种植业以粟为主,还有黍、豆、麻、粱、稻等北方地区为主的各类农作物;畜牧业中的猪、牛、羊、狗、鸡等已经被驯化,林果业中的枣、梨、栗、桃等也已经开始人工栽培并被人类食用;各种农业生产工具已经比早期更加先进和精致。人们的食物结构不仅有粮食,而且有肉类和水果类,这就为人类的健康和发育提供了基础保证。

    中华文明探源工程确定的起止年代是距今5500年至3500年,几乎涵盖了庙底沟文化的整个时期。在这项工程中,三门峡地区陕灵盆地发现和已经发掘的大量庙底沟类型文化遗址,以灵宝铸鼎塬的西坡遗址为代表,已经被列为国家重点地区,由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所牵头的考古调查和发掘已经进行了14年,西坡遗址已经进行了7次发掘,获取了很多重要的考古成果,目前正在进一步开展工作。这些,都充分说明庙底沟文化在中华文明起源研究中的重要地位,证明了庙底沟文化是中华文明的源头。

    中国社科院考古研究所史前研究室主任李新伟研究员认为:“把庙底沟文化彩陶的各类纹饰分布范围叠加起来,就获得了一张庙底沟文化彩陶播散的整体区域图,这张分布图覆盖的范围,向东临近海滨,往南过了长江,向西到达青海东部,往北则抵达塞北,庙底沟文化彩陶如浪潮般播散,彩陶所携带和包纳的文化传统,也将这广大区域内居民的精神聚集到了一起。这个范围内的人们统一了自己的信仰与信仰方式,为历史时代大一统局面的出现奠定了深厚的文化基础。庙底沟文化时期,也许正经历着华夏历史上第一次文化大融合。探索中华文明之源,最直接的起点,就是庙底沟文化。”

    无愧于先祖慷慨的馈赠

    经过两次大规模的发掘,庙底沟遗址的发掘面积达到了2.5万平方米,但对于总面积36万平方米的遗址来说,这只能算是冰山一角,已有的考古发现仍属“以一斑窥全豹”,留在庙底沟遗址上的辉煌,尚有待于一代甚至几代考古人员去艰辛地付出和猜想。

    如今,随着三门峡商务中心区的开工建设,庙底沟遗址原先所处略显偏僻的这块土地已被围在了新旧城区之间,而遗址代表的庙底沟文化是继仰韶文化之后,三门峡拥有的又一个国际品牌,该品牌的影响力可以说能与仰韶文化并驾齐驱。虽然庙底沟文化是仰韶文化的一个重要类型,但它却是独霸天下最繁荣强盛的仰韶文化,在同时代文化中发展水平是最高的,没有任何一支文化能在中原与之并存抗衡。

    中国社会科学院学部委员、原考古研究所所长刘庆柱是这样评价庙底沟遗址的:在多元一体、“满天星斗”的中华文明中,以三门峡庙底沟遗址命名的仰韶文化庙底沟类型是“满天星斗”中最为耀眼的“恒星”。它与同时期古老中国大地上的其他考古学文化相比较,不是半斤八两的关系,而是华夏文化的母体文化或主体文化,在中华文明中占有极为重要的学术地位。之所以这样说,因为中华文明的核心文化是“中原龙山文化”,而“中原龙山文化”是从仰韶文化庙底沟类型中发展出来的。这里的“中原”涵盖了豫西、晋中南和关中东部地区,三门峡地区就位于“中原龙山文化”的中心地带。夏文化直接承袭于“中原龙山文化”,最早的“中国”应该说就是从三门峡地区走出去的。

    刘庆柱的评价,可谓对庙底沟遗址的价值最科学、最全面的评价。随着研究的逐步深入,相信以后会有更多的成果面世,庙底沟遗址和庙底沟文化的价值和意义会越来越高,越来越重要。可以说,庙底沟遗址是先祖对三门峡最慷慨的馈赠,同时也提醒人们,庙底沟遗址和庙底沟文化的保护、研究、开发和利用,对全国、全省尤其是对三门峡来说,都显得尤为迫切和必要。

    令人可喜的是,近年来,三门峡市把庙底沟遗址的保护开发和利用列上了议事日程。早在2012年,市文广新局就与中国文化遗产研究院共同制订了《庙底沟遗址保护规划》,并通过了国家文物局批准、备案。《庙底沟遗址保护规划》明确提出了建设庙底沟国家考古遗址公园的保护开发思路。按照这个思路,市文广新局几年前已着手与中国文化遗产研究院合作,制订出《庙底沟遗址重点区域环境整治实施方案》。就保护和利用好庙底沟遗址的重大意义,三门峡的思路也逐步清晰起来:保护和利用好庙底沟遗址,有利于展示华夏文明发展序列“独一无二、无可代替”的实物例证,充分证明三门峡是华夏文明的重要发祥地;有利于构建“华之根、夏之源”的物质平台,建成华夏文明传承示范创新区的新地标,为中原经济区建设增添亮点;有利于打造史前中国之“中”历史文化名城的城市名片。

    2016年3月31日,庙底沟遗址公园建设专家研讨会在三门峡天鹅湖国际大酒店举行,国家夏商周断代工程首席专家李伯谦,北京大学考古文博学院原院长赵辉,中国社科院考古研究所副所长陈星灿、教授王仁湘、文化遗产保护中心主任杜金鹏,河南省文物考古研究院院长贾连敏、研究员樊温泉,郑州市文物考古研究院院长顾万发以及清华大学建筑设计学院相关专家出席研讨会,为庙底沟遗址公园建设建言献策,并就庙底沟遗址公园初步设计思路及方案进行了深入研讨,围绕庙底沟文化的重要地位和价值、如何科学合理保护利用历史文化、申报世界文化遗产、充分尊重保护现有历史遗存等方面提出了意见和建议。专家们认为,庙底沟文化是仰韶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庙底沟时代见证了早期中国文明的第一缕曙光,庙底沟遗址是在全国极具影响力的新石器古文化遗存,出土的彩陶闻名于世,“最早的‘中国’应该说就是从三门峡地区走出去的”。要透彻认识庙底沟文化,深入研究遗址保护与利用,从高度、广度、深度、精度、准度上全方位打造“独一无二”的文化遗址公园。

    2016年6月4日,庙底沟遗址公园暨庙底沟博物馆设计方案第二次论证会在郑州举行,省、市有关领导及多位文物考古、博物馆方面的专家齐聚一堂,再次对设计方案的完善提升建言献策,提出真知灼见。清华大学设计团队代表对庙底沟遗址公园景观设计方案、博物馆概念性设计方案进行了介绍,与会领导和专家就方案的进一步完善提升分别作了发言。与会领导和专家认为,设计单位充分吸收了此前论证成果,在原有基础上增添了新的创意,方案的设计思路和呈现方式已比较成熟。下一步还要更加明晰设计定位,彰显仰韶及庙底沟文化的价值和地位,梳理展示主题,合理把握遗址公园和城市公园的平衡,处理好功能与流线的关系,通过遗址展示满足对公众的服务,以最新的勘探研究成果为支撑,优化设计方案,共同打造全国一流、世界一流的遗址公园和博物馆。

    厚重的庙底沟文化,始终让考古专家学者们激情迸发,更让三门峡人倍感自豪。怀揣对历史的敬畏、对后人的负责,相信在科学理念和依法保护的前提下,做好庙底沟遗址保护工作,建设好庙底沟遗址公园,以文化为引领,体现文化理念,展示文化内涵,打造文化高地,建设省际中心城市、休闲文化城市,一定能让三门峡这座美丽的城市更加美好。

    本版图片除署名外均由三门峡文物考古研究所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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